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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北翟城村:几度乡村实验 农民依然外流
日期:2012/7/9 21:23:00 来源:南方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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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翟城村老支书米金水,早在1982年生产队解散时,他感到一阵失落:“集体不起作用了”,于是辞去村支书职务,头也不回去了定县的造纸厂。南都记者叶志文摄

  曾经的乡村建设学院,如今里面已是一片落寞。南都记者叶志文摄

  乡村建设学院的课室如今已是“养鸡场”。南都记者叶志文摄

  村庄概况

  翟城村

  面积:约7000多亩

  人口:4694人,男女比例约1.05:1

  户数:1205户

  姓氏:共有米、李、韩、张、秦五大姓氏,最大的米姓人口约占三成

  经济作物:望天椒、花木

  学堂:筹资建了一座幼儿园

  公共空间:一座面积约30平方米的小公园

  河北定州翟城村,属保定市辖区,距东北方向的北京仅230公里,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因晏阳初的“定县试验”蜚声中外。作为乡村建设试验的肇始之地,翟城村在中国第一个成立了农民合作社。当年,学者们在这座试验基地里种棉花、育种猪,普及平民教育,并向整个华北推广,却因抗日战争而中断。

  2003年,三农学者温铁军再次来到翟城村,重启乡村建设试验。一批知识分子办学院、搞教育,建立合作社、试验有机农业,试图建立一个“新农村的样板”。仅仅4年,这场新乡建运动也戛然而止。

  2011年底,南都记者来到翟城村,记录这个村庄的变迁,以及正在发生的变化。

  这年冬天,65岁的村民韩五全猫在房里摘完辣椒后,就盘算着年后要不要出门,到工地做个看守,要么做个煮饭的。这样,每个月收入至少能有1500元。在这座有着1200多户人口的村庄里,即使像他这样的老人,有出门打工的想法也很正常。

  村里平均6人中就有1个在外打工。多数家庭的男人外出“搞建筑”,女人留守务农。丈夫们通常在腊月归来,正月十五后再次启程,年年春去冬回,如同一群反季节的候鸟。平日,村庄变得冷清,不复有传统农村的热烈与喧闹。

  土地释放的美梦和噩梦

  在广袤的华北平原上,翟城村并不起眼。这里地势平坦,土地肥沃,极适宜发展农业生产。从飞机上俯瞰下来,华北平原上散布的镇村如同神经系统的一个个节点,错落相连。翟城村只是定州东亭镇的15个神经末梢之一。

  1982年,翟城村“土地下放”的家庭联产承包正在进行,每家每户分到了田地,有了生产自主权,村民们兴高采烈。当了5年村支书的米金水却突然辞去职务,头也不回地去了定县的造纸厂。生产队解散后,他感到一阵失落:“集体不起作用了”。

  村民们体会不到这种失落,他们忙着从土地里“挖出金娃娃”来。在保定的新城县,有农民开始把自留地里的大叶烟、水萝卜、土豆扛上自行车,骑数百里路运到北京、天津去“卖个好价钱”,却还在担心“政策会不会变”。离开土地跑生意的村民买回了第一台黑白电视,搬到院子里,村民围着、蹲着看电视剧《霍元甲》。

  种养致富的新闻开始频现报端。1984年3月7日,《保定日报》头版头条隆重介绍了两个万元户:《一个叫刘景田,一个叫田麦熟》。如同散发泥土气息的名字一样,两人都靠承包几十亩地种粮发了家。

  翟城村的第一个万元户也在此时诞生。1984年,村民秦新起种了两亩地的西瓜,市场畅销,一下就赚了钱。村民们都羡慕,纷纷跟着种西瓜。

  “分田到户”让农民尝到了自主生产的甜头,但“原子化”的生产常常面临着巨大的市场风险。尤其是经济作物的种植,在30年间,土地给农民带来过致富的希望,也留下了许多噩梦。

  1990年,一场突如其来的“桃灾”席卷了保定地区。桃子大丰收,却遭遇严重的销售困难,成千上万吨桃子烂在田间地头。农民们纷纷砍伐桃树,血本无归。除了盲目扩大种植,流通不畅也是“桃灾”的成因之一。《保定日报》报道,当地江城供销社与北京某区签订了5万公斤鲜桃收购合同,却只送去2万公斤,就被重重路卡和名目繁多的罚款吓得不敢送货了。不仅没赚钱,合约方还要索赔,“赔了夫人又折兵”。

  2001年前后,定县种植基地的杨柳木价高畅销,翟城村过半的村民在地里种上了杨柳。村民韩五全看着眼热,一狠心把10亩土地全部种上杨柳木。不料在地里整整等了2年,树越长越粗,却卖不出去,只好砍了当柴烧。村里头家家户户,杨柳木柴堆满了院子,种树的农户都损失惨重。

  “种的是瞎庄稼,抱的是死孩子”,村民用一句流传的谚语进行总结。目前,翟城村主要种植的经济作物是辣椒,亩均收入大约1500元,花木经济也正在兴起,但村民们都还悬着一颗心。“早晚有一天,价格也会跌下来”。韩五全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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